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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藍如鑽的雙眼
灰藍的夜，是你
生命的調色盤
螺旋狀飄渺的星子
在黎明來臨的罅隙，畫
靜了宇宙
湛藍如鑽的雙眼，穿透畫布
在世俗的美感經驗上飛翔
或許無憾，或許痛苦，或許
是你獨飲的寂寞
是的，我相信
上帝藉由你的眼你的手你的熱情
宣告存在的真實樣貌，或許
或許，在某個片刻的瞥見
我們可以洞穿時空
洞穿卑微與高傲，洞穿
色彩與形狀
在你緩緩割下單耳與熱烈的愛戀間
在你舉槍以蒼涼的姿態，在你
以鮮紅的哀鳴與對人世絕望時
你留下此生最震撼人心的畫作
那不是你貧瘠的畫布，不是
你麥田上不足的顏料，不是
你暗夜變形扭曲的枝幹，或
街角孤獨的咖啡店，或
綻放哀愁的向日葵，或
斗室上歪斜的單人床，是
死亡；或我相信的
某種微不可聞的清澈微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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